“大王,是否立刻传见?”乐和问着。
陆谦不假思的说:“叫他来见。”这可是自己人。
李助叔侄在王庆军中实力深厚,影响颇大,可是洞庭湖中他所埋下的诸多旗子中最重要的一枚。
“诺!”乐和退了出去。
陆谦整了整衣冠,端坐上首位置。那不管那李助的真正成色如何,现如今他已经投来,身上又肩负重任,陆谦就该郑重相待。
外头,李助正束手而立。他是江湖出身,有着一身好武艺,为人洒脱。
往日在淮西也好,在洞庭湖也好,他就没从王庆、钟相这儿感受到何为‘规矩’,感受到什么是帝王之尊贵。
那从被带入大门来见陆谦,先是下了佩剑,继而全身搜查,那当然不是红果果的做贱人,而是用磁铁,大号的天然磁铁。上下左右一扫便了。
李助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是新投之人,身后又有旧主,没有被搜身已经是极好的了。更不要说那佩剑还被还给了他。江湖上谁不知道他金剑先生的大名?能把佩剑给他,这就是最大的信任。
从进入大门始,那就是一派威严肃穆。沿途墙壁之下,尽是身披铁甲的精锐武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他有乐和带领,自然不会被层层核对。但从迈入大门到抵到堂下,卫兵武士就叫人应接不暇,而这些人更是个个神色肃穆,纹丝不动。如何的不能散发出一种威严?
他自也撞到不少官员打扮之人,那没有吆五喝六的大声喧哗,更不会有举止放肆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远远见了,互相见礼便是。从头到尾,他都没听人高声叫喊一下。
身处这等地方,他竟然有种寂静之感。
知道乐和进去后复出来,站在堂前一声高叫,李助始是听到了入府后第一声大声。
陆谦就看着一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背负长剑,从外面缓步入内。
只见此人鬓发已见斑白,目光深邃,身材虽是中等,却修长匀称,头带单纱抹眉头巾,身穿葛布直缀,衣装质地不见奢华,想到那王庆的行为做派,叫陆谦对之更生出一份好感。
李助进了大堂,自然看到上首端坐的陆谦,上千施礼:“江湖散人李助,见过大王。”
陆谦笑道:“久闻金剑先生大名,今日始见,得偿所愿也,幸甚,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