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叙皱眉,就在这片宁静的雪景,辆黄包车打破了平衡。

车子在雪停了下来,像是破了局,莫叙从回忆抽身而出。

车棚子打开,从棚子里伸出了个脑袋,紧跟着,乘客也从车棚钻了出来。

乘客双臂环抱着自己,口呼出白色的雾气。

画面的平衡被打破了,却重新形成了幅画,这幅画有了主角,有了主体物。

莫叙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是……占子然。

占子然伸出手,细白的指尖接住了片雪花,他因为冰凉抖了抖。

他说:“哇,下大雪了,得赶紧进去,喝点热茶。”

占子然是雪势不大的时候出的门,幸好车夫提前叫好,否则以现在的环境,够呛能叫到车。

想来是定要加钱的。

占子然肉痛的捂着荷包。

结果不只是钱包受损,他的半条腿也麻了,车棚不够严密,风从缝隙里灌进来。

半道上雪越下越大,露面结冰,不好过,车夫打退堂鼓,占子然又加了倍,这才慢悠悠被送到。

会场外全都是奢华的老爷车,只有占子然孤零零的辆黄包车。

他是特意晚些到的,以免被人看到自己这幅穷酸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