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害羞了?”姬癸腰间软肉被掐住,不仅不躲,反而往她手里送,那魅惑的声音带着一丝诙谐的笑意,听得人心里麻麻的。
“没有。”
“娘子就是害羞了。”
“没有,就是没有,我脸皮厚着呢!”
“好,娘子说什么都对”。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一拂,乌压压跟在两人身后的修士莫名其妙撞到了一层结界,哎哟哎哟的捂着被撞疼的地方嘟囔,“啥玩意儿,咋不能朝前走了?”
“你这是偷喝了多少猴儿酒,贪得你!看不见前面的结界啊?”
“魔祖也太狠了,闹洞房都不给闹,我听说那风邪真君可是个大美人儿,刚刚一直蒙着盖头,也没瞧见到底是怎么个绝色佳人,居然连魔祖都给迷住了!”
“唉,几个元婴真君死得不值啊!俺瞧着这魔祖挺实诚一个人,你看这迎亲的排场搞得多盛大?怕是旷古至今的头一遭,还拿出了猴儿酒款待,俺这辈子怕是就喝得上这一回!”
“别发酒疯了”,一名梳着道髻的修士朝一旁看了几眼,神情复杂的扯了扯那坐在地上边说边拍大腿的修士。
那修士显然喝高了,见有人阻止自己长篇大论,不耐烦的将人拍开,“干啥啊,嗝儿,俺发酒疯跟你有啥关系,俺认识你吗?”
“嗝儿,俺就是觉得这魔祖貌似也没那么难相处,刚刚拜天地时,那嘴角的笑就没停过,嗝儿,就是长得妖孽了点,面向看着一股邪气,但俺看得出来,他跟俺爹一样,是个怕媳妇的……”
“呜呜呜,嗝儿,俺不想修仙,俺就想在家放牛,但俺爹怕俺娘,俺娘叫俺修仙,俺爹就屁颠屁颠把俺送去横云派了,呜呜呜,俺去年回家,俺村里的兄弟都添两娃了,呜呜,俺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呜呜呜——”
梳着道髻的修士一脸无语的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还不忘灌两口猴儿酒的大胡子修士,忐忑的又朝旁边望去一眼。
那里站着个人,暖黄的阳光打在他脸上,却莫名让人觉得十分落寞和萧瑟。
犹豫了会儿,他还是走了过去,微微行礼:“梧战师叔,贫道是横云派白冉峰的弟子柏塘。”
过了好一会儿,梧战才艰难的将视线从两道逐渐消失的红影上撤回,清澈的眸子里一片黯然,垂眸默了会儿,他猛地又抬起头,那两道红影却已经消失在了眼帘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