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路上千万小心,宁可原路退回,不可冒险深入。”
徐础笑着点头,“宋将军亦要小心,奚家若是真的投靠宁王,实力不可小觑。”
“奚家不来还好,若真追来,我必夺其江陵城。”宋取竹昂然道,见两人似乎有怀疑,笑着解释道:“我留下的三千人全是我的一群兄弟和岳丈的旧部,强盗居多,我们会进山隐藏。到时候麻烦郭长史也当一回诱兵,引奚家军深入湘州,我绕路去夺他的老巢。”
“奚家若在江陵城里留有重兵呢?奚耘也是老奸臣滑之人,对宁王不会特别信任。”
宋取竹又笑了笑,向门口看一眼,稍稍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从前常去江陵城,在那里认识不少人,还结过一门亲。”
徐础与郭时风都吃一惊。
宋取竹急忙道:“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正式拜堂,但也不是露水姻缘,她家虽非富户,亲族众多,可以做我的内应。”
郭时风道:“多少英雄毁在一个色字上,宋将军万不可重蹈覆辙。”
“我不指望她一家,我的部下当中还有几位江陵人氏,都能帮上忙。”
宋取竹是荆州人,对攻打江陵颇有信心,徐础与郭时风自然不会多加干涉,三人又聊到后半夜。
宋取竹先告辞,郭时风留下,向徐础道:“础弟眼力不错,这位宋将军颇具雄心,且能用人、敢用人,希望他能一直坚持下去,可是……”
“可是怎样?”徐础笑问道。
“稍显浮夸,豪杰气太重。”
“哈哈,人无完人。”
“无所谓了,反正我要带兵南入湘、广,唉,这可不是我心中的计划。”
“郭兄原本是要绕路去投奔梁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