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东都已降,宁抱关只是嗯了一声,并无喜悦之意。
郭时风特意跑来献功,这时一字也不敢多说,尴尬地沉默一会,开口道:“徐础在前方路上等候宁王。”
“嗯?”宁抱关露出一丝诧异。
郭时风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面对宁王,他不敢撒谎:“在东都城里,杀徐础是为坚定潘楷之志,迫不得已,可他既然逃出来,我觉得……”
“好。”宁抱关拍马疾驰,卫兵紧随其后。
郭时风一愣,急忙跑向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追赶宁王。
宁抱关将大军暂交给亲信将领,自己带着百余名卫兵跑在前头,天黑不久,赶到徐础等候的地方。
听到马蹄声响,包郎中等人都出来查看,见到宁王本人,无不大吃一惊,纷纷在雪地中下跪。
“徐础何在?”宁抱关问。
“在……在帐中休息。”包郎中颤声道,弄不清宁王是喜是怒。
宁抱关命卫兵留在外面,自己大步走进帐篷。
徐础坐在床铺上,全身裹在披风里,守着一小盆炭火取暖,抬头看见宁王,笑道:“宁王恕我失礼……”
“你不用起来。”宁抱关左右看了一眼,搬来郎中所用的小凳,坐到床边,也伸出手来烤火,半晌不语。
徐础也不开口。
一阵寒风卷进来,郭时风出现在门口,气喘吁吁,两颊通红,他已经尽力,还是被宁王甩在后头。
“晚来一步。”郭时风笑道,放下帐帘,找不到坐具,但又不想站在一边,于是侧身坐在铺上,与徐础对面,“宁王求贤若渴,一听说徐先生在此,立刻抛下大军赶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