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陈将军吧,他也是朝廷命官,若要称王,奚家不会反对,还会听其调遣。”奚耘上前一步,“陈将军肯定会去助守襄阳?”
“当然,但他的意思是追随恒国公……”
“襄阳是荆州之地,奚家守土有责,自然不会推卸,但我仔细想过徐先生的三重计谋,虽于我奚家有益,却颇失忠臣之节。既然要守襄阳,保荆州全境平安,那就全力而为,不可三心二意,尤其不可投降异族。”
徐础脸上更显惊讶,“恒国公……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相信徐先生亦不希望看到奚家投降单于吧?”
“当然,我原以为这样的做法对奚家最为有利。”
“唉,对奚家有利,对九州无益,九州若是沦落,奚家亦无力独存。所以我思来想去,不如冒险一搏,若能在襄阳挡住贺荣人,不止是救下荆州与奚家,亦是救下九州与天下人。”
徐础手里托着宝物,不能拱手,只好深点下头,“恒国公心怀天下而不争王号,令人钦佩,令我汗颜。”
“我非是不愿称王,而是觉得与称王相比,保住荆州才更重要,陈将军部下尽是南兵,该让他称王,以安众心。”
“既然如此——”徐础收起两件宝物,“我这就去见陈将军,尽快将事情促成。”
“有劳徐先生,你尽管去谈,只要有利于守卫襄阳,我们奚家义不容辞,什么条件都肯接受。”
“有恒国公这番话,此事已有九成胜算,只是……”
“徐础需要从我这里也拿一件信物?”奚耘笑道。
“如果能有,自然是最好不过。”
奚耘想了一会,“奚家的确攒了几件宝物,但是都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这样,我写一封信吧。”
“甚好。”
奚耘请徐础入营,当他的面,亲笔写下一封言辞谦卑的书信,力推陈病才称王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