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下,中间的椅子却空着。
徐础起身,“原来诸位叫我入城是在消遣,我不想谈了,告辞。”
楼硬等人大吃一惊,起身时太急,带翻了椅子,楼硬绕过桌子小跑过来,“吴王这是何意?我们绝没有消遣的意思啊。”
徐础止步,“既然如此,为何不见兰恂与梁太傅?你们能替皇帝做主吗?”
楼硬拉住徐础的一条胳膊,急切地说:“就是因为没有主心骨,我们才迟迟没有开门投降义军。梁家人昨天上午带着陛下悄悄出城,今天我们才得到消息,如今宫里只剩下太后还在,太皇太后和皇帝都跑啦。”
“兰家人呢?”
“兰镛昨晚回来,说大军已败,朝廷闻讯大乱,他趁乱跑回家,带着父亲、家人也走了。”
“济北、湘东二王?”
“走得更早,说是要去搬取救兵,一直没有音信,现在想来,他们这是带着太皇太后逃难去了。”
“楼中军怎么没走?”
“我……我……大将军还在外头,我走不得。”
徐础不信这个理由,楼硬只得道:“家里东西多,妻妾也多,我没想到义军来得这么快……”
这个理由可信,徐础又道:“费暦咽汤晌蚊焕矗俊?
“他疯了,东都连支像样的军队都没有,他却要坚守,说什么义军本是百姓,不会打仗,东都百姓尚多,以百姓对百姓,又有高城厚墙,没有必败之理……我们实在听不进去,又见他杀死义军使者,想要胁迫全城人与他一块送死,这可不行,于是我们将他关起来。义军想要报仇,找他就是,真的与我们无关。”
徐础心中暗惊,如果朝中大臣听从费暤幕埃蓟拐媸遣豢晒テ啤?
东都毁于兰、梁两家,掌权的人跑得干干净净,剩下的人自然不肯迎战。
“这个不在,那个也不在,如今东都谁的官职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