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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还是别说的好,免得祖王以为我别有用心。”

“说,立刻就说!”薛六甲又抬起棍棒。

“家父。”

“家父是谁?”薛六甲一愣。

“就是我的父亲。”

“你爹想当王?”薛六甲又是一愣,“他是败军之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他一条狗命,凭什么让他当王?”

严格来说,皇甫开并非“败军之将”,皇甫阶也不争辩,反而笑道:“家父的确是败军之将,对祖王心服口服,但他也曾是冀州牧守,在冀州经营多年,熟悉地方风土人情,哪怕只是一个人回去,也能立刻收服冀州,为祖王所用。”

“那也不用封他为王啊?”

“其实封王对家父并无好处,对祖王却有三个好处。”

“是吗?你说来听听。”

“第一,家父以败军之将请封而获王号,必能引起其他人效仿。第二,家父得到降世军王号,等于公开反对朝廷,从此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祖王部下,与天成朝一刀两断。第三,冀州连日无主,人情惶乱,非王者不可镇压。”

“嗯,这三条倒是都有点道理,让我想想。”

皇甫阶趁热打铁,“祖王需早做决定,如果我没猜错,并州与朝廷必然都已派人前去拉拢冀州将士,降世军如果晚动一步,很可能坐失一大州。”

薛六甲对皇甫父子还是心存怀疑,“你爹请封,你呢?”

“我当然是留在祖王身边,继续当军师。”皇甫阶深揖。

薛六甲这才转怒为喜,“这样才对,以后不管谁封王,都得将老婆孩子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