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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传给我的消息,我原想派人通知楼公子相关事宜,居然打听不到贵舍何处。”

沈耽言语温和,举止得体,令人一见如故,楼础笑道:“该我去见沈兄,沈兄掌管侍卫,不知该如何称呼?”

“呵呵,咱们都是一样的侍卫,我管些杂务而已,哪来的称呼?你若是不见外,可以叫我一声‘五哥’。”

“沈五哥。”

两人站在路边闲聊,彼此印象很好。

赶来的侍卫逐渐增多,沈耽全都认识,挨个向楼础介绍,又教他许多规矩,原来众侍卫一更二刻之前赶到即可,皇帝出门从来不会早于二更,可以带一名仆从,不准携带兵刃,原本查得不太严格,自从刺驾之后,人人都要接受仔细搜索,而且不只一次。

侍卫全来自勋贵之家,在驻马门下却与奴仆无异。

将近二更,一百多名侍卫上马,分列两边,照样是主人居前,仆人守后,楼础没有仆人,被安排在右手中间,正是三哥楼硬从前的位置。

皇门那边没有动静,从另一头来了几团灯光。

侍卫们不许带灯笼,一片黑夜中,那些灯光极为显眼,沈耽立刻带领数人迎上去,高声问道:“何人擅闯驻马门?”

“尚书令梁大人!”

太傅梁昭在家赋闲数年,几天前刚刚被招回朝廷,担任侍中兼尚书令,在天成朝,这一职位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

沈耽下马,其他侍卫也都纷纷下马,不敢在宰相面前无礼。

“不知尚书令大人来此有何要务?”

“你们退下,梁大人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沈耽不敢追问,带人回到原处,站立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