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了这个本源,那就永远不能让人各尽所能、各负其责、各喜其劳。”
“做不到以上,便又不可能达成民之所欲。”
“不能让天下人自由选择自己所欲,那么这就是虚假的达成了民之所欲、天之所志、民主君神。”
“每个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所欲,是兼民之所欲的基础。”
当他推论到这一步,其实已经触摸到了那层可怕而真实的面纱。
为何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
又为何会有人可以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食鼎烹油?
其实,索卢参开始思考的这个问题,换一种说法,叫做《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索卢参已经想到了这里,也隐约觉察到了问题的本源,但他暂时不准备向下去想了,因为这可能是一个需要穷究一生才能得以解决的问题。
他此时想到的,还是适的那番话,那番关于“因为我们研究治政、军事、战争;所以我们的下一代,可以有机会研究九数、几何、机械、造船、稼穑、百工”的话。
本源是一个问题,而本源之外的天志技巧,又是另一个问题。问题的关键,是解决,而不是解释。
现在,他远行万里,来到了这一处不亚于诸夏中土的国度,所要做的不仅仅是去思索去解释这一切的本源,更要学会那些有助于实现乐土的技巧。
这……正是他疑惑于该往何处去的根源。
是去占星、天文、几何更发达一些的西王母之国?
还是去九数、军阵、百工、机械更发达一些的希腊?
亦或是留在这里学习造船、铜艺、建筑?
这都是可以学习的,这都是可以助于达成“民之所欲”的乐土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