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讲最后一条规矩的时候,摹成子冲着那些坐立不安的小吏们挥了挥手,吹动了胸前的木哨。
几乎是同时,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墨者剑手忽然间抽出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在摹成子名单上的小吏全部抓获。
人群短暂的混乱中,适站的高高,喊道:“不要慌乱!墨者为利天下,除天下之害!你们又没有害天下,惊慌什么?”
摹成子的凶名在沛邑早已传遍,即便乡亭并不属于沛邑,可是沛郭乡内的不少人也居住在沛邑之中。
加之那些被墨者在乡亭绞死的人还挂在城外,围观民众见到墨者忽然动手,不免紧张。
可正如家长需要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样,适平日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又在沛邑有足够的威望。
他这么一喊,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我说清楚选贤的最后一条标准:凡犯禁、违令、出法、害天下之人,不得参加。”
“墨者以害天下之罪名,宣布禁止……等人参加这次选贤。”
他将那些和巫祝有勾结的小吏的名字念了一遍后,不用说罪名,就问众人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他们害天下?”
民众或是亲身经历过、或是亲耳闻听过墨者对付巫祝的罪名,这些掾吏和巫祝勾结,本就是沛邑内人人皆知的事。
适若是在两年问,或许没人敢回答。
可如今,墨者剑手在旁、身后又有城队列的墨者或是义师,众人哪里还有不敢?
“勾结巫祝敛财!”
“私吞公田!”
“授田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