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俱是玄鸟之脉、商汤之后。天降之血,岂无雄心?”
“父亲,你可信墨者变革耕种之法,税费不减而贱用足?”
“墨翟既言,谁人不信?”
“父亲,若楚来攻,三晋兵未至,若无墨者可守长久?”
“不能。”
“父亲,沛、留之赋,可与陶、商比?”
“皆五十乘小邑,如城之湖比菏之泽。又需防越,不过聊胜于无。”
“父亲,沛地可有人愿为封地?”
“东靠虎狼之越,南邻楚之大县,又近逼阳故土民风刁烈。欲祭祀长久,均不愿以此为封。一如楚之鲁阳不受大梁。四战之地。”
“父亲,若沛、留大治,君上可能用墨翟之大义?”
“墨翟早有名望,非我能比,无需以此为功。但凡君上,并不肯用墨翟之义治国,墨翟必不受。”
“父亲,若有日宋政归我等,可愿墨者治宋?”
“不谈行义,不谈非攻,不谈非乐,不谈节葬,不谈节用,谁不愿用?就算这些都不谈,君上若用,上卿必妒。尚贤之说,为君者虽喜,却不敢用,以免亲贵怨怒祸起萧墙。”
“父亲,若不以墨为臣,可愿以墨为通约之吏?”
“墨者守信,数年一换,民用既足,如封渔数年之泽,数年后数罟入而网,其获必丰。”
“父亲,数十年后可撒网者,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