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祸起萧墙,竟是村社中的人出卖了村社所有人的希望。
芦花此时让众人隐忍,自己已经慌慌地朝着商丘城跑去,想要询问商丘城是否有墨者,询问商丘城内有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们。
……
此时的适,与村社中的男人一同赶着牛车,距离村社只有七八里的路程了。
痛苦加在别人的身上,自己永远感受不到。
村社的男人还在畅想着希望,并不知道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为了他们的希望正承受着身体的剧痛。
六指因为挨打而惨叫的时候,这些人正笑着说起回去后麦粉的梦,唱着另一曲欢快的歌。
车上拉着几块石头,有做磨盘的,有做压粮食的磙子的,有做平整土地的小碾子的。
每一块石头,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
拉车的牛不满于鼻子上被套上的牛环,怨怼于车上沉重的石头,却满足于被稍微修改之后的挽具。
不满与满意交汇互相抵平,身后的鞭子成了超出不满与满意的高高在上之物。
有人盯着适高高举起的鞭子,忽然问道:“适,若有一日,乐土建成,这鞭子,握在谁的手里呢?”
适没有回答,只当没听到,哼起了歌。
……
商丘城内,墨子与禽滑厘抽出时间,来到了适出生与长大的鞋匠铺,想要问问适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麂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他是个少说多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