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只是去偷袭而已,不想和淮王打很正面的仗。
“嗯,”薛雍道:“上次淮王吃过亏,这次,还让他吃这亏。”
他在旁边偏一点的地方绕了个圈:“打这儿。”
叛军摆放临时物资的地方。
卫玄琅想了一想,墨眸凝住他,完完全全地把人看进眼底:“萧延哥哥,这次,淮王死定了。”
薛雍被他一声拖着尾音上扬的“哥哥”叫的心痒,凑过去和他交颈相拥,轻声道:“仗打赢了,我疼你的时候多叫我几声。”
“嗯?”卫玄琅嗓音沉沉:“叫什么?”
薛雍:“……”
算了,脸皮没他厚,到时候先把人弄迷糊了再哄吧。
时为亥时,天际突涌乌云,大地沉暗如深渊,不见一丝光亮。
忽然马蹄声骤起,剑光轰鸣,约摸半个时辰后,有人扯着嗓子嚎叫:“奶奶的淮王,老子不给你卖命了,天天被追着屁股打,老子看你就是没有当天子的命……”
“散了吧,散了吧,”有人接腔:“十万人?哼,二十万人也未必打的过玉面修罗,不是说了,放下武器不再反叛的能回家种田吗?”
“……”
外头一片鬼哭狼嚎,淮王一骨碌从床铺上爬起来,提剑出来见着人就砍:“都给我停下!”
“停下?”剑芒闪烁中,只听一人哈哈哈大笑:“简承璋,你还有退路吗?”
声声如索命恶魔,真是狂到了天上。
淮王提剑的手一沉,惊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