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消停了两日,城中的军民总算得以修养一二,街肆酒楼又有人影攒动,好不热闹。
陈欢坐在临街酒楼靠窗的一个包间里,听对面宫女模样的年轻女子哭诉:“阿嫱,不,陈婕妤说她实在在宫里呆不住了,陛下从未看过她一眼,求公子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上,让她出宫吧。”
陈欢头也不抬:“进了宫,她就是皇帝的人,死活与本公子无关。告诉她,当初怎么勾引本公子的,现在就怎么勾引皇帝,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本公子教吗?”
废物,一个简承琮都搞不定,枉费陈家锦衣玉食养她这么多年。
年轻女子似被他的语气吓到了,起身跪了下去:“阿嫱她日夜思念公子不已,只想……”
砰!
陈欢猛地把茶盏砸在地上:“告诉她,本公子会在外头助着他,如果这个月再不成事,就别再找本公子了。”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淮王攻进城后难道会给皇帝活路吗?就算阿嫱得手了又能怎样?”
生下的孩子依旧做不了太子。
淮王的还差不多。
“淮王打不进来。”陈欢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告诉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想外头那些有的没的。”
跟卫玄琅打,哼,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女子惨然笑道:“淮王数十万兵马,卫将军只有两万羽林卫,公子觉得他能赢吗?”
陈欢已经没耐心了,视线冷冷扫过他,起身道:“你该回去了。”
陈家在宫里的眼线不多了。
女子屈膝福了福,转身下楼,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