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承琮看了他一会儿,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去道:“魏凌出来了。”
卫玄琅站着没动,只等魏凌走过来才道:“这么快?”
魏凌:“靖安将军,在下还是那句话,薛上大夫最好换个地方静养一段时日,或许能缓解他体内毒性发作时间,否则……臣没有回天之力,下次将军再请,着实不敢再来了。”
在这儿,就是作死,往死了作。
卫玄琅抬眸,盯着简承琮道:“宫里这么多年竟没找到彻底解毒的方子?”
魏凌:“汞砂之毒没有别的解法,只能隔一段时间在小腿或者手臂处切口子放血,一次排出体外一点,修养一段时间再放血,直到汞砂完全被排出体外。”
卫玄琅的心都颤了起来,像有人拿刀子在他身上割着,鲜血淋漓不止:“往常魏太医就是这样为薛上大夫治病的?”
“自然不是。”魏凌道:“在下用的是方药,一直在抑制毒性复发,可这方药到底不如直接放血的好,方药再好,终究没办法把毒逼出体外。”
他这么说,卫玄琅是懂的,语气却还是有些重了:“他现在的身子骨,经得起放血?”
魏凌生受了他的不满:“将军不该带他来阵前。”
卫玄琅眼角的余光瞟向简承琮,没有反驳,径直往帅帐去了。
华彧刚截获一份情报,见卫玄琅进来,支吾道:“你说咱们要是败了,能逃到哪儿去呢?”
卫玄琅见他神色有异,剑眉微拧:“怎么,淮王的援兵提前到了?”
华彧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嗐,属下这不是经历的战事不多嘛,竟瞎操心了,您是不是要去看萧公子,他醒了。”
他怕薛雍听了又是翻天覆地的。
卫玄琅长臂一伸,瞬间从他袖子里套出一个信封来,嗓音有些阴沉:“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