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薛雍从他手里接过紫睨弓,摸了摸,还是进京那年制的,那时候他已经不怎么提的动剑了,便找人打造了一张只有扇子长短的小弓,又配了些细小的铁箭,凭着巧劲儿和速度,一般的防身无虞了,沉思片刻,他又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符:“卫玄琅的人肯定会守在城门附近,咱们的人,就去会会在城内作乱的叛军吧。”
城里的叛军必然是提早送进来的,或者是象松山就地养的,应该人数不多,大头应该还在城外。
里面的叛军无非一边制造恐慌一边有机会就杀了皇帝,和淮王在外面的人里应外合而已。
皇帝一旦身死,淮王攻破京城便可名正言顺地称帝,多顺手的事儿。
打的好算盘。
薛雍在心中冷然嗤笑。
公孙风说了个“好”字,正要出门,他忽然回过神来问:“公子,都到这时候了景大人不会还不出面吧?”
景臻手中不也有一支强兵吗。
他在淮王起兵之前就不知所踪,照着简承琮的性子,应该派他暗中蓄养兵力去了。
“快了。”薛雍道。
景臻恐怕是简承琮对付淮王的最后一张牌了,时机不到,是不会祭出来的。
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他们来了。”公孙风隔着雨幕瞥见几面绣着“琅”的黑色战旗猎猎作响,耳边想起整齐克制的脚步声,又瞬间静止,像在等待命令。
这种强悍又轻捷的兵大概也只有他的飞卿能带的出来,薛雍心中狂喜,不疑有他,拿出令符走了出去:“诸位听令。”
两百命悍兵齐齐唤了声:“公子请吩咐。”
“死守皇宫,尤其是西北角,不论有什么动静都不要撤兵,拜托各位兄弟了。”说完,他撩襟屈膝跪地,抱拳一揖。
叛军先在西北角点了火,声势震天,约摸是要把驻守在皇宫西北角的羽林卫调开,他们好向皇宫发起冲锋,攻进大内,一举捣了简承琮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