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象松山当年对萧家动的手对吧。
卫玄琅见他在极力隐忍着一口气,眸光晦暗:“萧延,我会抓住他问个清楚的。”
象松山擅长的是极阴毒极狠的歪门邪道,而当年灭了萧家的则是极快速狠戾的剑术,他一直在等着那个用剑的人露出尾巴来,等着把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当他发现景臻的剑法有些可疑的时候,立马派人盯紧了人。
实在没想到他竟是简承琮的儿子。
想到这儿,卫玄琅突然问:“萧延,皇帝是什么时候开始把景臻带在身边的?”
“十二三岁。”薛雍道:“陛下那时候还在胤王府。”
“景臻师从的谁?”卫玄琅拽住这个不放。
“他到胤王府的时候就身负上乘功夫了。”薛雍沉思片刻:“这件事,我也查了很久。”
一无所获。
“最近一段时间到处寻不到他的踪迹。”卫玄琅有些担忧:“萧延,你说景臻会不会……”
会不会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反倒和象松山混到了一起。
薛雍摇摇头:“景臻打十三岁进胤王府,命都给皇帝了,没有人比他对简承琮更忠诚。绝无可能。”
卫玄琅正要说出那剑痕的事,忽然又一个人滚了进来,是他的人:“淮王,起兵了。”
那人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檄文,送到卫玄琅手里,满脸凄色。
“讨陈盈、卫羡之檄,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暴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大丞相陈盈窃盗鼎司,倾覆重器……镇国公卫羡之手握重兵,宪台抱怨,草菅人命,毒虐边疆……”
薛雍读了几句掷在地上:“狗屁的檄文,句句都是私仇,哪有一句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