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琅并不意外,面容冷清:“臣收手就是。”
简承琮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退下。
夏意已浓,九曲宫廊的尽头,身着蓝色锦衣的魏凌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魏太医,有劳了。”卫玄琅走过去拱手施礼,瞬间换作翩翩公子的模样,极是温和谦逊。
魏凌还礼:“走吧。”
院子的水缸里栽了几株荷花,正是盛放的季节,一进来便闻到淡淡清香。
华彧站在那儿发呆。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那是十四年前了,萧家遭难的第一个祭日,小小的卫玄琅在萧府的荷花池边坐了一天,从此就整日关在府里头练剑习武,再不他们一块儿顽皮了。
十四个春秋,荷叶绿了十四次了,公子今年再见到荷叶,想必生在心中的该是欢喜了吧。
华彧翘起唇角笑了,挺好。
……
卫玄琅轻咳一声走近他:“华爷?”
初夏的风带着几分绵软的热气,华彧猛地回过神来:“公子回来了?”
他往卫玄琅身后瞟了一眼太医魏凌,拱手见礼。
魏凌颔首,严肃的面上牵起些许笑意,算是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