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风正愁怎么圆这个谎话,忽然间云虚面色发怔,扯住他的衣袖:“薛公子好像不行了。”
薛雍的手臂上流出来的血渐渐发黑,有些污浊的血沿着刀口慢慢流下来,溅落到了地上。
“清言。”卫玄琅声音一颤。
“卫小将军。”公孙风一下子跪地上了:“除了醉春散外,这些年来我家公子能给我家公子开药的只有宫里的魏凌,除了他没有人能救公子。”
可宫里那个能救命的魏太医,只听简承琮一人的话,旁人是无论如何也使唤不动他的。
所以,薛雍的命系在简承琮手里,他要是不点头,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卫玄琅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眸光落在薛雍身上片刻,转身就走。
“要朕救他可以,不过,要将军用一样东西来交换。”御书房里萦绕着一种龙涎香的冷香气,简承琮心中火气万丈地睨着突然不带一丝声息飞落在自己眼前的俊美武将道。
宫里的侍卫真是废物,竟让一个卫玄琅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卫玄琅眸寒如水:“陛下想要什么?”
但凡他有的。
“隐壶关调兵遣将的兵符。”一句话,默默放落。
卫玄琅身躯微不可见地一抖:“陛下,隐壶关的将士向来只戍守边关安危,不管兵符在玄琅手里还是在陛下手里,他们都会忠心卫国,死而后已,决不让外族犯我大熙朝一寸疆土。”
“飞卿啊,朕今天不想和你说这个。”简承琮的声音冷冷说下去道:“还有事吗?”
说时迟那时快,卫玄琅腰中的凤青剑已搁到了他的御案前,剑气铮鸣,寒光迫人:“陛下,臣不想坏了君臣之礼。”
简承琮突然一拂袖袍:“擅自佩剑入宫,君臣二字朕看你是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