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琅推开薛雍,伸手替他系好衣衫,低声在他耳边道:“我不介意。”
如果这样能抚平他的烦躁的话,他一点儿都不介意。
重重的光影中,绵密的吻重新落回唇上,笨拙而轻柔,带着几不可闻的低喃:“萧延哥哥。”
华彧在门外停下脚步,而后重重地咳了声,听见卫玄琅的嗓音他才回话:“公子,拂绿死了。”
“怎么死的?”门开了,卫玄琅和薛雍齐齐站在光影里,眸光落在他身上。
华彧穿了件月白长衫,质地优良的江南锦缎,精湛的绣工,他抬头看了二人一眼,一怔旋即挪开视线:“自杀,不过……”
他欲言又止,似乎碍着薛雍的面子不能直说,卫玄琅睨了一眼薛雍:“无妨,你直说。”
“她昨日被带到这里时并没有轻生之意,偏偏过了一夜就死了,我怀疑有人同她说了什么。”花彧似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薛雍道。
他这个地方极其不起眼,想来不会是外人进来过。
“自杀。”卫玄琅沉思道:“验尸了吗?”
“属下已验过。”华彧迟疑一下道:“不然公子再看看?”
一把切割药石的小刀挑断了手腕处的主动脉,流血而亡,身体僵硬后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小刀,是自杀应有的样子,疑问不大。
他怀疑的就是拂绿死之前见了什么人,她被威胁过,以致于心如死灰才走上绝路的。
卫玄琅一双黑眸深邃地看向他:“你既已验过,我就没必要再看了,拖出去埋了吧。”
华彧怀疑的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他不想怀疑到薛雍身上,更不想让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