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琅看都没看他一眼,穿进密林走到一片石碑林立处,在萧延的墓前停下来,有些茫然。
坟头蒿草萋萋。
“萧延哥哥。”他跪下来抚着石碑上的名字,声调有些凝滞:“我来看你了。”
慕容亭连滚带爬地跟在他身后,见卫玄琅没有真的掘坟这才吁了口气,收摄心神,挑高火折子打了团火:“公子,这儿没人动过。”
卫玄琅一把抓住他:“薛雍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慕容亭一时不知怎么回他,他想说他们的人从永州传来消息,说薛雍是地道的薛家子弟,自幼生养在薛氏,十九岁赴京赶考中了状元后才留在京中的。
“查清楚了,没有疑点。”慕容亭追了一句:“公子怀疑他是?”
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也要疯了。
“挖开。”卫玄琅冷冷道。
慕容亭的三魂七魄抖了一下:“公子,求您回去吧。”
卫玄琅缓缓取下饕餮面罩,手中的凤青剑剑气腾霄,墓土顷刻破开大半,黄尘漫天飞扬——
“唉。”风里带来一声徐徐的人声,若有似无,似叹息,又似心疼。
“谁?”慕容亭猛地把剑拿在手上。
卫玄琅回过头来,隔着一段蜿蜒的小道,一盏琉璃灯正向这边缓缓移来,那人袖袍当风,秀颀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薛公子?”慕容亭往前走了几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