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先这枚棋子,他一直没看懂简承琮的意图。
“那儿子传信给宫里头的人,这几日叫他们盯紧皇上,一举一动都要向咱们汇报。”陈洋道。
二更末。
薛雍睡了两个时辰之后转醒,翻了个身,似乎觉得屋中有人,又觉得气息很是熟悉,他眼睛懒得睁,翻了个身,继续闭着双目养神。
今夜他屋子里可真热闹。
到了三更天,他听见那人换了个坐姿,想继续装睡,又不忍心,于是懒懒道:“卫小将军,何不到床上来睡?”
春夜花香袭人,他的声音低沉偏哑,不自觉竟腌了几分春情在里面。
卫玄琅夜视极好,稍稍一瞥便见薛雍青丝微显蓬乱,星眸半开,衣领随意掩着,露出半截脖颈,他心中一动,忽而看向窗外,冷然道:“卫某只是来坐坐,不敢起遐思。”
薛雍懒懒笑道:“卫小将军出了名的坦荡无欲,又何惧与一个男子同榻而眠。”
卫玄琅起身欲走,又听他继续道:
“罗纱帐,锦榻床,还有在下服侍着,不比冷板凳坐着舒服?”
他还想说,再来个肌肤相亲的话,睡觉更好。
“你……”卫玄琅这个沉默寡言的主儿哪里说的过他,摸出腰间玉佩一掷,顿时凶猛泼辣地朝薛雍飞去,只觉某处一麻,便再发不出声来。
被点了哑穴!
好狠的飞卿。
薛雍寻摸到那玉佩,触手生凉,是上好的羊脂玉,他心道,这玩意儿拿出去能卖个好价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