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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温仪有千言万语,末了凝成一句:“万事小心。”随后握了下元霄的手,便随德齐去了。只留下元霄一人站在这里。宫中幽深,往日的灯被灭了大半,元霄冷静地将温仪方才塞给他的一个丹瓶收在手心。他记得温仪说过,古尔真给他一个药,必要时可以保命。

“殿下。”

元霄回过神来,是那宫人冲他弯了弯腰。

“请吧。”

寝宫昏暗,只点了一盏灯,除了飘着的帷帐,便不见其他人,连李德煊也不在。元霄直觉有些不对,他刚一站定,宫门便啪地关了上去。除了床上躺着的人还有微弱的气息外,四周安静无声。元霄脚动了动,走上前去。

温仪随着德齐走在长长的甬道之中,他似是无意道:“陛下果真是皇后所害?”

德齐道:“皇后宫中的毒药,与陛下身上是一致的。”

“可是那药也有可能是放进去的。”

“温国公是说,有人要害皇后?”德齐转过头,似是笑了笑,他笑起来很无声,比较凉薄,并不如李德煊讨喜——虽然温仪也没有多喜欢李德煊。“可是谁会去害一个废后呢。皇后娘娘早有前科,既然能对太子殿下和二殿下施以毒手,对陛下如此,也是毫不意外的了。”

“……”

温仪笑起来。看来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然而皇后究竟有没有动过心,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来,谁也不无辜,谁也不冤枉,只是胜者便为王,败者——连话也算不上。

两人这样走了一路,进到大殿时,这里空空荡荡,只有元齐安一个人。

——坐在金銮椅上。

温仪站在宫门口,与他隔空相望。随后迈步进去,如同走在自己家一般得自在。他像和老友随意唠嗑一样道:“怎么就殿下一个人?萧丞相和薛太医他们呢?”

元齐安也自如答道:“这些日子他们守着父皇,日夜不休已十分疲惫。孤让他们先去偏殿休息了。薛太医本来候在这里,可温国公久久不来,便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