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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先请轩辕仇上了马车,后自己上了车。上了车,车却不动,过得会才又有一个人钻进来。灰头土脸,是一个小兵。他说:“奉陛下旨意,叫我来保护二位。”

车轱辘转动起来,温仪撩开车帘往外看了几眼,周围皆是荒土,十分贫瘠。他略略放下车帘,随后才道:“陛下要装到几时,面具贴着脸不难受吗?”

那小兵灿然一笑:“今拔汗说瞒不过你,我还想试试,果真如此。”

说罢揭去面具,正是古尔真。

轩辕仇有些惊疑不定,这个是古尔真,那先前一直与他们交谈的那个又是谁?温仪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之前说过了,有些人不论蒙不蒙脸,气质一样很好认。先前那个,大约是今拔汗吧。他们玩这种交换身份的戏码,又不是一两回。

古尔真道:“实在情非得已。”

温仪道:“你简装出行,又要诱敌深入,考虑得很周全。先前今将军演得很像你。连我都差一点被骗过去了。”若不是呼出铁骑军那一下,他还当没反应过来。兵和将领之间的关系,因为长期作战的缘故,十分默契,稍一互动,便知谁是将领。古尔真不领军,他和这些人之间的命令关系,就不如今拔汗来得融洽。

古尔真点点头:“我出来,实则是想见见你。可是朝中有异,我不放心随行人员。”所以特地和今拔汗又玩了一趟换人的游戏。好叫那些留心皇帝动向的人,全数去关心今拔汗。而今拔汗显然演得不错,他正又大胆又隐秘地藏在队伍里——仿佛是一个不知道掩藏自己身份又自以为躲得很好的皇帝。

轩辕仇插嘴道:“那先前领我走的人一直是你?”

古尔真笑道:“神官如此重要的客人,我怎可能怠慢交给他人。自然亲自护送。”

而今拔汗则领着一队空空的人马去和温仪汇合,果然就遇到了连着使绊子的人。此行也算是危险,若非他提前将轩辕仇安置在喀巴斯,若非元霄及时赶到相助温仪。他们这回,说不得就要栽个大跟头。

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和温仪道:“先前你和我说二弟在姜国大狱。我派人去看过——”

温仪道:“发现他吃香喝辣过得好不自在?”

古尔真奇道:“你怎么知道?”

温仪怎么不知道。

今拔汗说姜国屡犯抒摇且颇有成效,明摆着是这位二皇子的好手笔,只有他才知道抒摇的防范弱在何处,又如何突破。抒摇那些阵法,也唯有皇室中人了解一二。沦落到自己人出卖自己人,传出去够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