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阿罗本老神父的影子,但没有确凿证据,站出来背这个黑锅的,是长孙冲大表哥。
武汉也有这样的白奴,各矿山都有阉人,从旁梳理杂务的跟班,就是白奴。
老张在永兴煤矿就见过,头一次见的时候,那小白奴说话的时候眉眼抖动,老张总以为他会说完之后竖起剪刀手,然后冲自己眨一只眼睛,说一声“kira”……
“这物事,这料子……啧啧。”
宦官拍了拍车厢的座垫,赞叹不已,他出身西域,童年记忆相当的悲惨,对突厥人恨之入骨。
眼下虽然只是伺候个没权的老皇帝,可整个家族也因为他而保全了下来,他很知足。
“大人,让一个开馆子的商人前往西京,还需要大人走一遭的么?随便勾个卫士过去,他还能不来?”
“你啊。”
宦官摇摇头,“老夫虽为太监,品秩已至宦官之巅,但……终究是皇帝家奴。主人吩咐了甚么,我们……”
老太监手指在小白奴和自己之间比划着,“照办就是。”
“是……”
小白怒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显然被点醒了。
贞观朝算得上太监的阉人不多,能够镇守长安,自然是太监,品级上的确是顶级官僚。
整个宦官序列中,除了康德是真正的中央大佬,其它的,也只有荣誉,并无太多权力。
而即便是康大监,这车厢内的老太监也清楚,就算想要跋扈,也是看两个主人的眼神,有选择性地跋扈。
朝局稳妥,天下太平,哪有阉人掌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