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帝正陪着太上皇絮叨,聊一些陈年往事,这光景非是重大事情,鲜有跑去惊动的。
“老大人,出了大事!”
“还能有甚大事!”
这几日提心吊胆的,康德眼皮一翻,相当的淡定。再大还能怎样?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老大人,房相公在江西挖到九鼎了。”
“嗯?!甚么九鼎?小文,你说的是……那个九鼎?”
欧文用力点点头,小鸡啄米也似,脑袋摇起来炫了康德的眼睛。
身躯一晃,康德要不是左右卫士搀着,大概就要腿软了。
哎哟我的娘咧……咋就不消停呢。
杜相公人生尽头玩了一把大的,已经够惊心动魄了。这“房谋杜断”果然是好兄弟讲义气啊,不愧是当世并称的名相,堪比萧曹诸葛的贤臣。
我不信!假的!都是假的!是幻觉!
眼前一亮,欧文还在,奏疏也还在,“九鼎”那声音咣当咣当的,听说秦武王嬴荡就是举鼎被砸断腿的?是那鼎吧。
康德胡思乱想着,忽地来了精神,入娘的,这辈子还没见过九鼎长啥样呢!
“小文,随老朽面圣。”
“是,老大人,老大人先走。”
一帮火急火燎的皇室家奴跑的飞快,额头上的汗都不敢在半道上擦。而这光景,李世民脸色很不好地跟他老子在那里喝茶闲聊,李渊神色平静,偶尔用余光打量皇帝儿子,眼见着李二郎两鬓泛白,陡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