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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津湖关口的商人聚集地,竟是鸦雀无声,好些人半晌没回过劲来。

等平复了心情,这才又是一连串的“辣块妈妈不开花”“皇帝儿子不孝”“狗皇帝穷酸”等等骂娘的话。

然而不管怎么骂娘,让他们偷偷藏匿货物,却也是不敢。无它,那帮收“厘金”的来了……

“我的娘咧!还真是……畜生啊。”

眼见着一帮高头大马的巨汉,拎着刀枪棍棒到了津湖关卡。衣衫前面有个“金”字,后面有个“钱”字,简直是光明正大无比霸气。

砰!

“好胆量!知道俺姓钱的在这里,还敢遮遮掩掩自以为得计!这是甚么?这是咸鱼?”

有个操着会稽口音的精瘦汉子,从船舱中钻了出来,拎着一筐咸鱼,冷笑一声,放在船头。

那南方商人脸色一变,但还是颇有胆量地挤出一个笑脸:“小人捎带些许咸鱼,正是要拿去洛阳发卖……”

“乖孙,你奶公我在杭州厮混时,你还在撒尿拌泥玩呢。”

这精瘦汉子一脚踹翻那筐咸鱼,一层咸鱼散落,露出下面白花花的一层盐。这些盐无比雪白,乃是上等货色,非富贵人家消费不起。

再仔细一看,这些盐竟然压的严严实实,份量着实不轻。

“谁家腌制咸鱼,是五条咸鱼百斤雪花盐的?”

说罢,这汉子抓起一把雪白盐巴,狞笑着走向那商人。等他走的近了,才让人晓得这汉子身材极为长大,比那商人足足高了一个头。

只见他猛地伸出左手,将拿商人嘴巴捏住,右手的那把盐,瞬间塞了进去:“给俺吃下去!些许咸鱼上的盐花,你这狗东西也不妨事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