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上辈子的燕青之,大约不会理他,只会对他冷冷看一眼。
但这辈子的燕青之总不按常理出牌,他噙着笑,道,“不太行。”
让奒走出去两步停下,他回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轻挑,被灯光一晃,瞳孔亮的有点刺眼,但也不难看出里面充满了疑惑。
“我一个人可能不太行。”燕青之又重复了一遍。
让奒走回来,脸色不太好,“之前出来逞英雄的时候倒是挺帅,这会儿开始撂担子说自己不行?燕青之你……”
“你不在,我会想。”
燕青之总能把让奒弄生气,这点和上辈子没区别,可也能轻而易举就把让奒那点还没烧起来的火扑灭,这点和上辈子比起来天差地别。
上辈子燕青之只负责点火,让奒越生气,他就越开心,让奒不生气,他还会煽风点火。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骚来骚去,还拐弯抹角地说一些腻歪的情话。
让奒闻言有点气又有点好笑,“骚死你算了!”
搞明白燕青之是在逗他玩,他没好气丢下一句话,去换衣服了。
燕青之没再出声,他看着让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脸上的笑开始变得浅淡,不到两秒,那个刚才还和让奒温柔说笑的男生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冷淡的影子。
那层看不见的纱又盖在了他身上。
“让奒,你紧张吗?”戴假发时,班上有男孩子跟让奒搭话。
让奒已经脱了西装,之前那件胳肢窝被燕青之撑破的粉色长裙被钢铁拿针线补了补,套在让奒身上很合身,唯一的缺点是裙子有点短,最大的码也堪堪只到了膝盖下一点。
开始钢铁本来要给他找双高跟鞋,让奒以死相逼,才换来了一双带着盘扣的平跟鞋,说实话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平跟是双水晶鞋,上面还镶满了水蓝色的钻,又亮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