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导用力拍了下门,“别笑了,大晚上的。”他又赶成翊走,“别杵这儿了,马上周雯又赶男厕所来。”
成翊揉了揉眼睛,又瞄了眼门,黑不溜秋空荡荡。
“好,易缪他不能喝酒。”
阑导附和:“他确实不能。”心里却呐喊着你怎么还不走啊!他都快顶不住门了!
见着这里确实不需要自己,成翊说完就离开了,厕所里又剩下了阑导和易缪两个人,门没锁,阑导骤然拉开门,易缪正蹲在那儿,抬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尾往下延开一抹红,像个小奶猫,咧开嘴还笑着,只是被凶了后不发出咯咯的声音了。
“祖宗你干嘛呢?”阑导把他扶起来,脱下外套给易缪披上,阑导快五十的人,个子高身材壮,合身的卫衣披在易缪身上显得有些肥大,“你笑什么?”
“我快递到酒店了诶,我我我给成翊的礼——物——!”易缪是不知道怎么了,啤酒后劲上来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说话拖腔拖调,被人搀着绝对不用力了,伏在阑导肩头显摆酒店前台给他发的短信,猫耳也很骄傲,左右晃了两下,“我去取快递。”
“你别取了,我们赶紧回去,你这耳朵往人家前台那一杵,人家以为娱乐圈的人有毛病大晚上还玩sy,耳朵这么逼真还能前后左右动。”
“不行,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那个糖他们说好吃,我还想悄悄吃一颗呢。”
“什么糖?”
“叫…叫褪黑素。”
“……”阑导愁死了,“你不许吃,那是助眠的,又不是零食。”
阑导拽着易缪的帽子扣在他头上,易缪耳朵竖着带不上去,阑导把他耳朵往两边按,非常粗暴的给硬套上。
“疼呢!”易缪推开阑导,耳朵顶着帽子,看着又高了几厘米。
“把耳朵放平。”
易缪憋屈的把耳朵往下弯,但尾巴不如耳朵听话,垂在风衣里,底部还露出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