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嘘嘘嘘嘘。”易缪自己低声嘟囔了两句，翻开腿间的书，是《战事》的原著，他很喜欢这本书，愿意花时间去再细细读一遍。

成翊抱臂倚着墙，头自然地往易缪方向偏了一点点，易缪翻书的速度很慢，也很墨迹，一页捏在手里摩擦了半天，成翊才会听到一声清晰地翻页声。

他悄然睁开一只眼睛，浅浅的扫了眼易缪腿上的书。

[那一刀正好刺在娄亭的胸口，他的胸膛绽开一朵血色的花，月皎般无垢的长衫逐渐被鲜血浸湿。]

有一个狗爬的字在这一行边上为“垢”注音，并且写了释义：就是说衣服很干净很白，但是他们在逃命，衣服按道理应该脏了。

“……”

这也用注音？一句话也抠字眼？

成翊歪头的幅度加大，睁开两只眼睛，认真的看了眼易缪的书。

一页有好多注释，书页最下还有易缪简短的感想。

[只是想救他，用命换也可以的，对于娄亭来说，宁侪是继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了，就像一]

就像后面只画了一个横线，下笔者就没有继续写下去。

他还想继续看下去，书就被骤然合上，成翊抬头，就见易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嘴往下不开心的撇着。

“你偷看！”

“……”成翊也希望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为什么他要看易缪写的东西，只是苦于没借口，只好干咳一声，面无表情的摆正脑袋，闭上眼睛，“看不清，我困。”

易缪不满：“你偷看好久了，我一直没出声而已。”

成翊装死：“随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