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害怕。”
藏机笑道:“陛下别怕,念在往日一起吃饭摸鱼的情分,臣一刀就能送您上路,破云剪好歹也是与三兵同源的神器,一刀灭您元神,不在话下。”
说着将剪刀送上前去,全瑛只觉他眼中邪性的力量已经不属于他本人,而是堕落的天道。
半边天的威严都在他眼中具现,饶是全瑛也有些吃不消,凉凉的利刃抵在他喉咙上,滑出一道血丝。
藏机将手向前一送,继而露出失望的神情,望着瞬间逃至数丈外的人,道:“陛下,给臣一个痛快吧,嘻嘻,陛下别白费力气了,帮臣省着点力,让臣去杀别人吧。玄文陛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虽说他一死,神力自然转到臣身上来,但几天的时间终归还是太慢了,若是沉星剑和琼渊追了上来,臣可就有点难办了……陛下,您快些,让臣先后送您和玄文陛下上路吧。”
全瑛惊魂未定,喘着气道:“我有一个问题。”
“陛下请讲。”
“我父母呢?”
“还在天道中撑着,不过朝空已经被臣踢下去了,吞并他们也是迟早的事,到了那时,臣就不用看着天道的脸色行事了,多好。”
藏机道:“这先天的神魔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难理解,守着个破规矩不放,还当宝贝了。”
“陛下,您自己过来受死吧,臣是个怕麻烦的人,陛下多体谅臣不好么?”
全瑛见他如此,只觉他疯的不轻,心道今日怕是要殒命于此,只想撑到琼渊或是沉星剑来。
无论是天宫、三界还是天道,都绝不能落入这疯子手里!
藏机彻底疯了,想改正自身身为附属的命运,操控命数,视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众生作蝼蚁,他生是天宫的帝君,死也是为众生而死。
接下来的半盏茶,之后再回想,他都忘了自己是如何挨过来的。
藏机夺来朝空的神力,又吃了大半个乐旻的力量,收拾起他来跟拿鸡毛掸子弹灰似的。他从未如此狼狈过,颜面扫地,像只圆球,连滚带爬地躲,又不敢将战火引到天宫去,只能在荒地中用咒术掩护自己。藏机却像捉老鼠的猫,一点都不急,很是耐心,单手拿着金剪刀,追着他,像是在和他玩闹。
“陛下,臣在您身后三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