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徽安眉头紧锁、嘴唇抽搐,宋徽明忙抢在他开口前又将人抱住,轻轻揉着他的后背,低声道:“病可有好些了?”
他声音湿乎乎的,听得宋徽安心颤。
二人举止眼下亲密,宋徽明却并无甚逾越之举,发乎情,止于礼——如果他们二人间有正常的情理可言。
他能感觉到宋徽明异常疲惫。也是了,任谁这般没日没夜地从千里之外赶回京中、不做休息便入宫进谏,都是会累的。
宋徽明眼中血丝密布,他见他如此,只觉害怕,害怕宋徽明的固执与疯癫终有一日会强烈得让他难以承受。
他见识了宋徽明太多的示好与威胁,怎会不怕,怎能不怕?
他安浑身发抖,一时间竟不敢如以往那般责骂他。他沉默片刻,方轻声道:“好些了。”
“也是,你说话都不哑了,让夫君看看有没有长肉,”宋徽明的手慢慢移到他背后,隔着极厚的冬衣摸他的脊骨,满意道,“阿竹是长胖些了。”
宋徽安硬是给气笑了,张嘴要骂他轻慢,宋徽明便已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唇。
好了,他绝望地想,他真是被下蛊了,才在宋徽明这愈陷愈深。
胡思乱想时,宋徽明却放开他,遂在他面颊上轻点一下。
见美人露出惊讶神色,宋徽明失笑:“夫君累了。”
“……”
宋徽安道:“本宫出去了。”
“别,阿竹,陪夫君一会吧。”
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