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事人,一个觉得另一个脑子彻底不正常了,想要细细理清其中的关系,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完的。
无他,宋徽明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无论是暴虐的掠夺还是虚假的温情,这人均对他表现出叫他害怕的情深。
王公世族,情深难得,宋徽明却将这份至诚至信捧给了他,只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他却不知,身后不远处,却有人在贤臣温和守节的外表下,向他投去隐蔽而玩味的目光。
待到祭神仪式结束,宋徽安站起身时,宋徽安只觉双腿发飘,脚也像是钉在脚踝上的石头,使不上劲,只能咬咬牙续维持太子之威仪。
谁知他刚回宫卸下来,手炉还没有将手彻底烤热乎,便听宫娥禀报:“殿下,建王殿下求见,说是要为您献礼。”
宋徽安揉着太阳穴的手指登时如抽筋。
思前想后,他还是怕宋徽明这不着调的死畜生搞幺蛾子,又怕把自己送到畜生嘴边。
“让他进来。”
他见他,只是怕他嘴大不要脸,真在外人面前说出不可说的秘密。
却见宋徽明仍穿着祭神时的那身礼服,端的是仪表堂堂,俊朗非凡,只可惜脑子不大正常。
宋徽安嗤笑一声,抱着手炉,依在躺椅上,目光警惕,生怕宋徽明又忽然像上次那样,不由分说便对着他动手动脚。
“臣参见殿下。”
又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宋徽安丝毫不敢放松,冷声道:“不知建王求见本宫,是为何事?”
“殿下,臣之前许诺送给殿下的回礼,臣已经安排好了,今日拜访殿下,一是欲向殿下叙私,其二,便是向殿下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