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瑛忙道:“别!别吞!含在嘴里!”
晴乐忙停下将药丸往喉咙里送的动作,乖乖将它移到舌下。
这药丸明明只有表面融化些许,却生出一股甘甜的泉水,流进他的喉咙,润着他几乎出血的嗓子。
待到药丸彻底化开,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整座山上的泉水都海喝进了肚里,人也活了过来,甚至连近日来身上的损伤都有所好转。
他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
方才看见被人抱着的全瑛,他只一眼就认出他来,他一度以为全瑛被玉贤引的雷劈得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为此,在回宗门的路上,他还和师兄发生争吵过,如今见他好好的,不免喜上眉梢。
目光一转,看到道童身旁那位月光似的漂亮公子,他却愣了。
他润润嗓子,道:“多谢小友和这位哥哥相救,不知哥哥如何称呼?”
他见宋徽安生得漂亮,眉宇间并无媚俗做作之态,且救了自己,心中又多了几分好感,连对宋徽安的称呼也亲昵起来。
他到底是个漂亮乖巧的好孩子,言语之间无不是真挚的感激之情。宋徽安颇为得意,道:“叫我阿竹便可。”
“竹先生好,”晴乐毕恭毕敬,想起方才的险象环生,心中生疑,又道,“多亏了二位才能将我救下,不知竹先生是用了什么法术?”
“这潜行术是阿沐弄的,我并不知情。”
见晴乐投来崇拜又疑惑的眼光,全瑛摆摆手道:“功不在我,是竹哥哥神速,才能把你拉走,我只是在你身上撒了把潜行符的符灰罢了。”
晴乐被撞倒前,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潜行术是否与白衣修士和晴乐的不同,只是念在晴乐曾善待自己的情分上,不忍他惨死于此,便说动宋徽安去救人。
晴乐只当他用了什么不可外传的神妙法术,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再多问,便识趣地转移话题:“不知两位是怎么进来的?”
全瑛只将自己和宋徽安被抓的事轻描淡写讲了一遍,并未将在真切观遇见邹觅、玉贤的事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