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上摆满肉食和白面馒头,直将乐旻浮夸鲜艳的神像堆得完全看不见。趁着月色尚清亮,三人便开始进食。宋徽安对刷碗无甚兴趣,带着全瑛回了屋。
全瑛轻声道:“竹哥哥。”
“怎么了?”
“竹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全瑛整个人趴在宋徽安怀中,轻轻往宋徽安耳中送气:“晚上若是出了事,你便别和我在一块。咱们兵分两路,分开看看情况。”
宋徽安道:“好,那你一定注意安全。”
“一定将竹哥哥教诲记于心头,”他从宋徽安怀里出来,又低声道,“既然这是人村子里自己的习俗,不关咱们事,离晚上看道友驱鬼还有些时辰,不如先休息一下。”
他说罢,躺回自己那半边床,安详地闭上眼,颇像个乖乖入睡。等待表扬的小童。见宋徽安久不动作,他又睁开眼,睡意朦胧地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床位道:“竹哥哥,你也休息一下吧。”说着,又眨眨眼。
宋徽安知他心意,便跟着和衣躺下,轻轻闭上眼,
二人如今都有桃木身的壳子,本就不用呼吸,这下安静地并排躺着,不见胸膛微微起伏,鼻翼也不翕动,安静出奇,乍一眼看上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过了不知多久,蹲门口的女人才敢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公子?公子?”
陈金氏低声还道,不见回应,又将手指探到二人鼻下,才长长地吁出口气,如释重负。
她还是不放心,又抬起宋徽安的胳膊晃晃,确定他是“死透了”,才从袖中取出黄符来,一人一张,贴在他们脑门上。
全瑛暗道,果然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