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袁青山,立在阵前,等候鼓响。无数的军将在阵前来回打马,呼喊不止,鼓舞着麾下士卒的士气。
徐杰,却殿在后军,身边余着五千骑兵。
室韦人的战法,依旧是中军出击,两翼包夹,永远不变,即便是蒙古铁木真的战法,也是如此。
肃杀之气,笼罩着这片平整之地,远处的兀剌海城的城头之上,皆是观战的拓跋人。
室韦鼓起!
徐杰身边的鼓,也起!
躁动不安的马蹄,在主人的轻轻安抚中,克制着紧张。而那些马匹的主人,不断咬着牙根,吞着口水,即便是在这寒冬之中,也直感觉浑身燥热难安,还未出动,后背就已被汗水湿透。
鼓声忽然加剧,鼓点如雨。
“驾!”
“喝!”
“呼!”
马蹄在奔出的那一刻,好似释放出了所有的压力,如洪峰决堤而去。
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的拓跋野,稍显浑浊的眼睛中倒映着远方的景象,黑灰色的室韦大军,与黑红色的汉人大军,在拓跋野的眼珠中心交汇。
在这一瞬间,拓跋野好似喘不过气来,好似比他自己亲自上阵还要紧张。他看得目不转睛。
马蹄铁踩踏在人的身体上面,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
兵刃击打在铁甲之上,火星四溅,发出的声音刺耳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