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朗,已然不知多少年没有亲临一线身先士卒了。
此时,却是不得不为。
“看,王大帅真真是条汉子!”
“王大帅威武!”
“王大帅无敌!”
这才是王元朗希望达到的效果。
王元朗还要站在垛口之上,如杀神降世,让所有人知道有王大帅在此,秦州城如何也不会叫人打破。
巨大的石头打不落王大帅,如雨的箭矢打不落王大帅,那前仆后继的拓跋士卒,也不过是王大帅青龙偃月刀下的一条条冤魂。
草原之上,围猎之战,已然正式开始。
游骑们飞奔到遥粘蒙德身前,上气不接下气:“可汗,汉人骑兵没有往南来,而是往西去了。”
遥粘蒙德皱着眉头问道:“往西?可查探清楚了?当真是往西去了?是不是疑兵之计?”
“可汗,千真万确,小人头前也以为是疑兵之计,所有游骑不仅往东边去,更往北边也去了两百多里,南方更是撒开了两千多游骑,横贯六百里,几个方向没有一人来报敌踪。唯有西边,蹄印无数,沿路还有许多遗留之物,甲胄碎片,烹煮的羊骨,篝火灰烬,数之不尽。敌人必然我往西去了。”室韦人在草原里,追踪的手段必然高明。
遥粘蒙德闻言好似自言自语:“往西,去拓跋?离间?拿命离间?”
身旁一个壮硕的军将忽然问了一句:“可汗,会不会是拓跋人真的背信弃义?”
遥粘蒙德摆摆手:“汉人必然要往南走,往西不过是迷惑我们,分两万人往西直追,其他人随我往西南方向去堵截。必然能堵住那徐文远,堵住此人,必要煮食其肉,挫骨扬灰。”
徐杰是往西了,狂追而去的遥粘蒙德,也笃定了徐杰往西而去,因为这一路上,时不时看到尸横遍野在地,老弱妇孺的室韦人,睁大眼睛躺在血泊之中,脸上还留着死前的痛苦与惊恐。
每次看到这般情景,遥粘蒙德便会更多一些愤怒,更用力催动着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