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为何,此时的张立,对于台上的那位皇帝,好似少了许多应有的尊重与畏惧。
兴许应了一句话语,人若想得到尊重,必先自重。尊重从来都是赢得的,而不是靠着身份地位获得的。
夏锐此时不仅被张立盯着,更被徐杰盯了许久,已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被盯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夏锐直接从座椅之上站起,说道:“张立,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恃功而骄。事情自然有个水落石出,你先去枢密院交了帅印,回家等着吧,过得几日早朝,自有分说。”
说完夏锐起身欲走。
不想大殿门口又有一人跑了进来,口中大喊:“陛下,陛下!!!”
夏锐闻言停住了脚步,一脸不快开口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来人近前站住脚步,先是行礼拜见,随后又往许仕达看了一眼,显然这人认识许仕达,随后又看了看左右之人,本来想说的话语,却又止住了。
“有事就说,无事就走,朕哪里有闲暇与你犹犹豫豫?”夏锐显然是真的想离开这里,离开此时的局面。
“陛下……陛下,可否容得臣与陛下私谈几句?”来人再道。
夏锐已然火起,大手一挥:“到底何事?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那人听得夏锐怒而一语,吓得一震,又看了一眼许仕达,支支吾吾开口:“陛下……陛下……欧阳公……欧阳正……他他他,他……”
徐杰已然大惊,几步走过来,抓住这人的手臂,问道:“怎么了?欧阳公怎么了?”
这人手臂吃疼,口中连忙说道:“欧阳正,死了,陛下……”
“什么?你说什么?”徐杰好似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
台上的夏锐闻言,身形转了过来,还往台阶处走了两步,问道:“欧阳正死了?怎么死的?打死的?自杀的?”
“陛下,可不是打死的,昨日刑罚不重,不过都是一些皮肉之苦,伤势都可查验,陛下明察,欧阳正是自杀的,衣带悬梁,自尽而亡,自尽而亡。臣不敢说一句假话,欧阳正当真是自尽而亡。”这人显然知道事关重大,更知道此时一定要说得清清楚楚,趋吉避凶,一定不能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