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十五闻言身形一震,事已至此,唯有拔刀而出,直往院门飞跃而去。徐仲已然两番击打,却都是出手试探,并未真的把他打伤,此时卫十五要逃了,身形快若闪电。
徐老八已然持刀急追而去,身后也还有十几号汉子持刀越过院墙跟随徐老八疾驰。
反倒是徐仲笑了笑,喃喃一语:“杰儿当真是缜密!”
整个院子里忽然喊叫不断,却又丝毫不乱。片刻之后,门口已然聚了几十匹马。
徐仲已然翻身上马,也有人来帮徐仲绑扎腰腹与腿。
待得绑扎好之后,徐仲轻轻一挥手,几十骑就在这杭州城里飞奔了起来。还有无数喊叫,喊着路上行人避让。
倒是徐仲自信笑道:“慢些就是,撞到人可不好,这厮必然要出城,出城了再显马力。这厮跑不脱!”
李爷还站在院门口“诗刀阁”的牌匾之下,看着远方屋顶上不断跳跃的汉子,看着街道上飞奔的马蹄,目瞪口呆。
便听李爷身边一人问道:“二当家的,我们这是……”
李爷闻言方才大喜望外:“娘希皮,当真是只瘟鸡。这回是发财了……”
娘希匹是骂人的话语,瘟鸡也是杭州常用粗口。这李爷是真高兴了,今日算是走了运道了,随随便便还真就把人寻到了。
“二当家,我们是跟着去呢,还是?”
李爷把腰间的刀一拔,连连往前挥手:“跟上去,都跟上去,这个人情就大了,趁热打铁,叫八爷知道我等的厉害。二毛子,快去禀报大哥,有多少人就带多少人,往南出城。”
李爷已然起身就追,武艺也是不凡,屋顶之上,也能连连跳跃。
已经看到城墙的卫十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追兵无数,心中更是大骂,骂的却不是这血刀堂,骂的是自己,骂自己为何心存侥幸这般托大。
若是知道终归要这么逃亡,何不早在那码头边上就杀人夺路,何必要弄成这般场面?
城墙几丈,卫十五还是轻松跃了上去,又跃了下来,抬头四处去看,西南方向有山,卫十五直奔那山林去,进山是唯一能逃脱追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