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安松了劲,一只手仍旧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却将祁晏按住,离她更近。
她太急切,就像没有得到皇叔一样,不安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需要东西来安抚她。
比如祁晏的味道。
冷香缠绕,却是难得的甘甜。
可祁晏一把推开了她,未央宫的宫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祁晏红着眼,破天荒吼了一声,“祁太安,你疯了。”
他厌恶这份感情显露人前。
祁晏发丝凌乱,领口微乱,祁太安的眼中烧起来,她有着少年人和女子拥有的绝对武力,任何男子在她手底下都违抗不得。
相思殿的门一扇一扇地合上,最后才是那扇他们刚刚缠绵过的窗。
祁晏不知道为什么祁太安无缘无故地发疯,他分明不可能拗得过祁太安,但连日来的压力终于压垮了他。
祁晏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挣扎。
猎物挣扎自然会遭到猎人更深的报复,祁太安不想心慈手软,她的皇叔呢,她的皇叔呢,有谁见到了她的皇叔。
望隐不行,双鲤池也不行,她死命压住祁晏,自喉结往下,疯狂再生,这是种不治之症。
底下的猎物有了盈盈水光,荡漾在他的一双黑眸里,格外惹眼,祁太安一愣,手慢慢摸上那双眼睛,她认得这样一双眼睛。
她的皇叔也有这样一双眼睛。
没有争执,两人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但本就摇摇欲坠、不细心呵护就会碎裂的情意,经不起这样的拉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