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这五分,谢一水是不会想起来她这个庶子的。
在烟岚云岫,祁太安见过谢南轩,与沈若走在一起,举止得体,“朕看他,可不像是发烧烧糊涂的样子。”
“是沈若请了名医治好的,还瞒着她母亲,说是带谢南轩出去游玩,实际上是遍访天下名医。”
这里不对劲,沈若总该知道谢屿阔并没有痴呆这样的不足之症,倘若她发现了这个与她成亲的人痴傻,那她应该告诉沈岁复,两人势必要闹上谢家的。
可沈若没有,她非但没有,还瞒下了她母亲,她是在为谢南轩遮掩,沈若一早就知道这个嫁给她的人,并不是谢屿阔了。
要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把谢屿阔带出去,扔到沈府门前,再通知谢家和谢一水,谢屿阔在沈府。”
祁太安轻声吩咐跟在后面的清晓,好戏就要开场了。
没到长乐宫,两人就商议完了,阮塘回了将军府,祁太安兴高采烈地改道,去了未央宫。
未央宫的烛火还亮着,祁晏已经沐浴完,倚在桌子边,等着望隐给他擦头发。
他长发如瀑,披散在脑后,衬得脸更白更小,祁太安凑过去,拿过望隐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替祁晏擦起来。
“陛下先去沐浴吧,我自己来。”祁晏伸手,祁太安却不给。
她懒洋洋地靠着桌子,“错了。”
祁晏想不到有什么地方错了,他奇怪地看着祁太安。
“你应该叫我什么?”
“太,太安。”祁晏的耳朵尖尖又红了,好像今日他总是容易羞赧。
“答对了,想要奖励吗?”祁太安手上动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