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轻轻往前一递,祁太安坐得端正,此时微微弯下腰,唇角也因为心思得逞跟着弯,像只大尾巴狼,祁晏不由得扭头去看她的身后,去看一看有没有尾巴。
这可实在是荒唐。
最后是碗甜羹,祁太安爱吃甜的,以前每每心情不好,祁晏都会亲手做这碗甜羹去哄她。
祁太安自然一吃就吃出来了,皇叔说不喜欢她,又是甜羹又是上药,她从前怎么不知道皇叔是这样嘴硬心软的人。
等到祁晏回了营帐,清晓过来告诉祁太安——
“是,皇夫亲自去做了甜羹,就连那甜羹里的果子,都是皇叔亲手去采的。”
“别胡说八道。”祁太安一巴掌拍在了清晓脑袋上,迫不及待地追问:“还有呢,还有呢。”
“也是皇夫亲自去找了太医,学了怎么上药,怎么包扎。”
祁太安心满意足,“看见了吧,皇叔心里果然有我。”
“是是是。”清晓敷衍了事,要不是她让苏玉去跟皇夫说,就他们家主子这个嘴硬心软的劲儿,还想等皇夫来看她,恐怕是白日做梦,不知道要等到几时了。
“还有一件事——”祁太安将那本被祁晏捡起来的折子递给清晓,意味深长地道:“沈岁复的消息可真是够快的啊。”
祁太安总是笑,但倘若笑意不达眼底,细看比不笑还冷。
清晓也收了笑,细细看起那道折子来,谢一水跟着陶苇杭一起被贬,不过只是两三个时辰前的事,且清晓动作快,根本没给她们两个与人言说的机会,沈岁复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求情的折子都递上来了。
祁太安的侍卫里要么有沈家的人,要么有谢家的人。
祁太安看见这折子就发了火,这才让那个太医滚出去,接下来更是将折子砸了出去,砸出来一个祁晏。
“陛下放心,我会把这个人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