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祁太安让祁晏有些害怕,他不安地问:“你怎么了,陛下?”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祁太安喃喃出声,她走过来又走过去,焦躁不已,心内的火烧得越来越厉害,祁太安忽然抓紧祁晏的手,用了不小的力气,她的面前明明是祁晏,是她心心念念的皇叔,可她的眼前却全是祁晏和陶苇杭站在一起的样子。
皇叔与陶苇杭大婚的那一天,百官也是言尽了吉祥话,说蜀王与王妃当真是一对璧人,是这天底下最最登对的。
祁太安明明这些都合该不记得,可此时此刻,那些字字句句一刀一刀地往她心里戳。
祁太安血红着双眼,她厉声问:“是不是我再来的晚点儿,你就要跟她走了?”
这天底下,都任由他们去流浪。
祁晏一头雾水,眼睛里化开迷茫,“跟谁走?”
祁太安的理智被嫉妒蚕食得半点儿不剩,她冷哼一声:“皇叔不用跟朕遮掩,皇叔不是素来喜欢她吗?”
“你在说什么话?”祁晏更不知所以然了,他能喜欢谁,又能跟谁走,他都被祁太安锁在皇宫里了,他还能去哪儿。
祁太安却一句也听不进去,祁晏又在挣扎着将手抽出来,皇叔一直都是想从她身边逃走,他逃走是为了什么,跟陶苇杭在一起吗?
不可能,祁太安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将祁晏的手握得更紧,伸手将祁晏带进自己怀里,“皇叔,朕是天子,就算你逃走了,也做不了她的夫郎,她是臣,朕是君,朕让她死她就得死。”
那是帝王眼中目空一切的冰冷,没有感情,只有杀气,汹涌到即使是祁晏也会害怕,他从不害怕祁太安,在此之前。
都说再仁厚的人坐上那个位置都会变得心狠专权,祁晏一直以为祁太安会是个例外。
殊不知,王座之下,没有例外。
“是,你是天子,天子向来生杀予夺,”祁晏咽下心内的恐慌,“可你真的要草菅人命吗?”
“你为她求情,你果真喜欢上她了?”祁太安恍惚地放开祁晏的手,喜欢她,要嫁给她做夫郎,还要为她生个孩子。
孩子?祁太安扣上祁晏的腰带,摸上祁晏的肚子,眼里的残忍一点一点铺开,“皇叔,给朕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