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胆大妄为,根本不像往日的祁太安。
“后来的我发现,厌恶比起失去,根本不值一提。”
上辈子她就有这样的心思,正如秦时所言那样,倘若她执意要娶皇叔,只会招致皇叔的厌恶,还会将她在皇叔心中的形象撕碎。
她仍装她的明君,即使是痛彻心扉,也咬牙将这个明君装下去,一心想要变成皇叔期待的样子。
所有肮脏的,见不得光的,她手上沾染的血,都被祁太安恰到好处地遮了起来。
结果并不好,她永远失去了皇叔。
以至于到现在,被皇叔厌恶也好,她也要把皇叔留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好,牢笼,锁链,只要皇叔在她的身边。
“不装了?”秦时笑着问她。
“不装了,朕是天子,有什么不能握在手里的。”
“这才对嘛,”秦时终究没有克制住,揽住了祁太安的肩膀,“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活得自在嘛,你看我,多自由自……”
秦时跟噎住了一样,祁太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来得及瞥见一截青色衣袍。
“你怎么回事?”
“追人呐。”
秦时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祁晏还在找桃花,桃树倒是不少,但没有一枝是系上彩带的,其间他们和不少人擦肩而过,应该大家都还没找到。
祁新阳也在找,他近日刚好在研究曲谱,自然是对秦时拿出来的曲谱趋之若鹜。
各找各的,谁也碍不着谁,但祁新阳就是看祁晏不顺眼,要找祁晏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