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挣扎不得,他本就是男子,怎好拗得过本就学武的祁太安,他只好开口:“陛下,陛下,请将臣放开,这不合礼数。”
礼数?祁太安在心里轻嗤一声,去他的狗屁礼数,上天让她重来一次,不是为了让她遵循那些礼数的。
祁太安贴着祁晏的颈侧,喟叹一声:“皇叔,叫朕太安。”
从前祁太安未登基时,祁晏总是叫她一声太安的,但自先帝死后,祁太安成为新帝,祁晏觉得君臣有别,都以君臣之礼相待,太安更是月余没有唤过了。
在祁晏眼里只是月余,可于祁太安而言,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里,皇叔一直克己复礼,遵循君臣之道,他是臣,祁太安是君,无论如何,太安都不合适。
但现下祁太安想听,她太久没有听过了。
“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祁太安低头看一脸紧张的祁晏,可怜巴巴地道:“皇叔不叫我太安,我可能就要死了。”
这从何说起,可是祁太安的目光太过眷恋,就像小时候那样,祁晏不得不屈服,低声道:“太安。”
太轻太短,但其中的念想太长,祁太安总算心满意足,她将祁晏松开,祁晏没怎么琢磨刚刚的事情,他将放在桌子上的披风取了过来,祁太安刚刚的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手,太凉了。
要是祁太安就此病倒,可怎么得了。
祁晏替祁太安披上披风,又伸手将窗子关掉,殿里好歹有了些暖气。
祁太安却一心一意地盯着祁晏,祁晏觉得今天晚上的祁太安哪里都不对,但他有心去问,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
“天色不早了,陛下明日还要上朝,赶紧休息吧。”
而他自然是要功成身退,回他的蜀王府去。
手被勾住,连带着祁晏整个人都往床上翻了去,祁晏短促的惊呼咽在嗓子里——
他被祁太安拉到了床上,祁太安很快便压了上来,她近乎蛮横地按住祁晏的手,披风足以裹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