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漆煦说,“也别再给我介绍什么女朋友了。”
漆柔君晃着手里的漏勺,视线收回去,盯着浑浊的红汤盯了足足有一分钟。
她最后说道:“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漆煦没再说话,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家人都是一个德行,偏执又固执,认死理,这漫长的数年都没改变的东西,怎可能一朝一夕化去。
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干脆就不要去说服。
这也是漆柔君这几年一直秉持的想法。
她不断地介绍相亲对象,又不断地铩羽而归。
而漆煦也不断的应付了事。
漆柔君收拾了火锅锅底,打开冰箱门:“你喜欢的那些东西全都给你放里面了,实在不想做的时候就随便煮点速冻的。”
漆煦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漆柔君看着他,突然道:“你知道吗,这几年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
漆煦仍然没有说话,但漆柔君继续说了下去:“或许那个时候我不该让你和他认识。”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漆柔君笑了笑,说:“不然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漆煦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你说谁啊。”
漆柔君知道他在假装,但也并没有开口拆穿他这根本不抵用的谎言。
有些话就是该藏藏掖掖的放在心底,偶尔拿出来见一见阳光,都会如同鬼魂一样顷刻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