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白露无暇顾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上学的时候跟她示好的人太多了,她都分不清谁是谁,所以根本感觉不到。
别人不说,她真的完全不会知道。
蔺知宋缓了缓,凝神问她:“所以,你是真的没有收到我给你的信,对吗?”
荀白露面露不解,她问:“什么信?”
哪怕已经有过多次的怀疑,在猜想得到印证的瞬间,蔺知宋还是感到了一阵心酸。
他好像,终于有了理由跟那年觉得沮丧的自己和解。
那时候,他在约定的地方等了荀白露一整天,从早到晚,身边的人换了又换,他总是盼望着荀白露能来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没有看见人,他自己安慰着自己。
万一,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她忙完了肯定就会过来的,虽然他们关系没有很好,但是两家知根知底,他也不是坏人,见一面,也可以的吧。
他在那天才发现等待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眼看着希望破灭,却毫无挽救的余地。
身边所有人都离开了,蔺知宋坐到了十二点。
他没有等到她。
没有来,是拒绝所有的可能,也好让对方体面一点对吧。
他只能给自己那样的答案。
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就开始出现了偏差,他们抱着完全不对等的认知相了亲,结了婚,却到现在才把事情串了起来。
蔺知宋不知道那封信去了哪里,他当时是趁教室没人的时候,放到荀白露抽屉里的。
“什么时候?”荀白露听出来有些不对劲,她问着蔺知宋。
时间实在过于久远,蔺知宋只剩下模糊的印象,他说:“学校运动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