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付诸东流,她真的可以接受吗。
不可以。
她可以出手对付卫珩,对付蔺知玟,因为他们或者有最珍视的东西,或者触犯了法律,总有什么让她能够抓住,可是荀时程没有,他什么都不怕。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荀白露甚至觉得,有一天荀时程要死了,都会拖着她一起。
她毫无办法。
屋外寒风俞烈,荀白露坐的越来越久。
她将窗外开了一小点的缝,刹那间,刺骨寒意侵袭全身,她也更清醒了些。
荀白露想伸出手指去探一探的时候,身后伸出一只手,径直将窗户关上。
“外面冷,吹风会感冒的。”
她回头,蔺知宋又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更深露重,也有多一点暖意。
蔺知宋迷迷糊糊醒的时候,伸手向身边划了下,没有人,他就起身来寻。
黑暗的角落里,他看着荀白露坐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哪怕她比从前开朗了很多,那种孤独感也时常会再出现。
所以他问了声:“怎么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又触发了她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