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知宋过去,将外套披在荀白露身上。
“白露,我们回家了。”
始终不发一言的荀何在荀白露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叫住了她:“白露。”
这是第一次,荀白露看见他哭,是真情流露,还是感动自己,对她而言已经无所谓。
“有什么事吗,荀先生。”她不会再叫他一声父亲,因为他真的不配。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维护她。
就像刚才,明明他可以解释她跟叶池的事情,他也选择含糊其辞,因为他不信她。
荀何怎么会不懂她的疏离,他艰难问道:“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没有吗?”荀白露反问了声,“我说过无数次,我被人欺负了,你管过吗,你永远只当我在无理取闹,我能有什么办法。”
“行了。”荀时程听着这类似父女情深的话觉得反胃。
“要走的就走,费什么话,还有爸你也是,装什么慈父啊,人荀白露也看不上啊。”
柏冬至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神经病啊。”
大概是脑子被人踢残了。
荀时程愤恨了看了她眼,柏冬至压根不怕他:“今天发生的事关你屁事,轮得到你在这开腔,不想听就滚,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呢。”
柏冬至就是见不得他,全天下都欠他的。
如果不是场合不太对,叶池和喻锳早就笑出声了。
对荀时程是仅次于蔺知玟的讨厌。